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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蒋宥承对沉谕之耍的那通威风视若无睹,自顾自摆放完日用品,没有半分准备离开的意思,反倒是顺手褪下大衣,挽起袖子,提着一袋新鲜的食材熟门熟路往厨房走。
  见沉孟吟五官皱巴成一团,还一个劲冲他摇头,他佯装深思熟虑后,一脸释然,摸了摸她的头,短促地笑了下,波澜不惊道,“哪有让客人一个人在厨房忙的道理,多几个菜不介意吧?”
  “哎...师...”
  兄字没喊出口,蒋宥承已经越过她,径自推开了厨房玻璃门,顺势占据了一隅之地,对着里头俯身忙碌的男人说道,“小沉总应该不会介意多一位帮手加快晚餐进程,毕竟阿吟晚上还要忙。”
  领地被骤然入侵,来者不善,又有理有据,厨房内两股浑然不同的气息无声对抗。
  两个男人光是站在原地,眼神还未对上,气氛就已然剑拔弩张。
  一股柔,一股阴,皆掩了戾气,又抵不住蠢蠢欲动的潜在攻击性。
  沉谕之停下了正在片鱼的动作,黑眸中侵略性来得悄无声息,站直了,背肌线条绷紧,未转身,持刀的手腕驱力配合指骨轻巧发力,刀柄在虎口飞速转了一圈。
  刀尖骤然换了朝向,直指身后人,食指却又轻微下压回缩,浅蹭过手背,又回到原位。
  刀尖银亮晃眼,还淌着血,吓得沉孟吟一个箭步挡在两人中间,以免下一秒一言不合,血流成河。
  她抚了抚沉谕之筋肉暴起的小臂,正犹豫着怎么开口,沉谕之却忽然偏过头,在她唇上吻了下,眼眸覆了层潋滟的水雾,“不介意。”
  人都是他的,还会在意厨房?
  是主还是客,任何人说了都不算,只有当事人的心才有资格判断。
  而后没分给身后的男人一个眼神,埋头继续片鱼,催着沉孟吟,“鱼有点腥,去外面等。”
  “去吧,”蒋宥承也冲她点点头,尽可能让自己的大脑冷处理刚才那个吻。
  沉孟吟就这么被赶了出来,剩下的时间她也没心思研究虚拟机,和施雯头挨着头,一动不动留意着厨房内的动静。
  在确定里头两人不会把厨房炸了之后,才同时松了口气。
  施雯忽然觉出不对,凑远了点,上下打量沉孟吟,“你今天出门穿的...是这套衣服?我怎么记得你穿的短裙出门,怎么换了长裤...你有情况!从实招来...”
  “额...”沉孟吟迅速想了个借口,“在医院插花的时候弄脏了,就去休息室换了一套。”
  “好吧,”施雯老神在在地摸着下巴,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...”
  半小时内,两个男人轮流出来上菜。
  最终摆满了一桌子,五菜两汤,有荤有素,不仅营养均衡,做法混搭多样,摆盘还各有讲究。
  只不过摆放位置泾渭分明,中间一道无形的沟壑宣告着菜品从属的缔造者。
  明明是色香味俱全的上品,此刻被封印在主座的沉孟吟却坐立难安,托着腮,垂着头,一个劲扒着碗里的白米饭,久久不动筷子。
  一左一右两位“护法”各有各的杀伤力,没一个省油的灯,就像有两位养生类博主在她耳边斗法:
  “阿吟,你最喜欢的荷叶鸡...”
  “记得你上次说荷叶鸡是小时候喜欢的口味,现在已经吃腻了,想换换新口味,这是阿煦最新改良过的花雕药膳鸡翅,尝尝吧...”
  “荷叶鸡滋补虚损。”
  “花雕鸡补气养元。”
  ...
  一道斗完自动进入下一道菜,乐此不疲,整套比划下来,她手边的骨碟里已壁堆出了一座小山,而施雯又在伸手可不及的位置自顾自闷头大吃,根本无暇顾及她的死活。
  这一段饭开局不利,她食欲严重受损,吃得无比痛苦。
  施雯吃饱喝足,体力回归,大脑飞快转动,终于想到个绝佳的话题帮她吸引火力,“蒋师兄,听说阿吟早期的一副唐卡《四臂观音》最近又有好几个买家来询价了,据说其中有一位财大气粗,开口就是天价,为什么后来都没声音了,是阿吟的作品有什么问题么?”
  蒋宥承看似轻飘无意往对座的沉谕之扫了眼,视线再转回到沉孟吟身上,暗示已然到位,这才娓娓道来,“阿吟的画当然没有问题,虽然是早期的画作,笔触稚嫩,色彩也较为简朴,但用心赤诚,观音大士灵动殊胜,绝对是业内罕见的珍品,只是我不希望落入心狠手辣、道德有瑕疵的买家手中,那就是暴殄天物。”
  “心狠手辣,道德...有瑕疵?蒋师兄你指的是...”施雯咬着筷子,不知怎么眼珠子直往沉谕之身上凑,总觉得蒋宥承话里有话。
  蒋宥承冲沉谕之举了举茶杯,笑道,“小沉总别误会。”
  “误会什么?”沉谕之端着手,不为所动。
  蒋宥承眸中带刀,“毕竟小沉总也在这次出价的买家之中,但据我所知小沉总大义灭亲,国内外又黑白通吃,应该算亦正亦邪的那种...心狠手辣。至于道德感,恕我直言,小沉总确实没有这方面的约束意识,只凭自我意愿强人所难的事,做的确实不少,所以作为代理人,我理所当然有拒绝的理由。”
  施雯刚吞进嘴里的虾仁,一个不留神,掉在桌上。
  她秉持着美食落地叁秒内都可以吃的信念,赶紧夹起来重新放回嘴中,用力咀嚼,缓解压力。
  没想到蒋师兄看着温文尔雅,短短几句却堪比诛心。
  她的视线不由自主转向眼沉谕之,脑补着他在阿吟身上留下的伤,又对蒋宥承的话多了几分认同。
  待她回神,想着打量下沉孟吟的态度,却发现眼下的她倒是恢复了胃口,正大快朵颐,全然不顾两个男人的唇枪舌战。
  就在她担心沉谕之会在餐桌暴起的时候,原本姿态懒淡抱着臂的沉谕之,闻言只是轻笑而过,上身前倾,抽了张纸巾替沉孟吟擦拭嘴角,眸底自始至终只容得下一个人,语调柔缓,不急不躁,“可以被道德约束,却没必要一生被道德绑架,适当时候心狠手辣,有利身心健康,过分向善,反倒损人也不利己。”
  “噗...”沉孟吟差点破功笑出来。
  是他会说出来的话,简短精炼。
  “哦?心狠手辣有利身心健康,我这个藏药传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说话,有意思,”蒋宥承低头抿了口茶,冷笑,“可我怎么觉得,小沉总像是在为自我发泄的混蛋行径强词夺理,阿吟,你觉得呢?”
  叁道视线同时投向沉孟吟,她正好嘴里塞满了食物,指了指自己鼓鼓囊囊的腮帮子,没办法回应。
  沉谕之将水杯往她手边推了推,眼神宠溺又无赖,“这个问题我可以替她回答,阿吟一直都知道我是个混蛋,不是喜欢后才知道,而是明知道还愿意喜欢。她了解我的行事准则,我懂得她的目的和需求,在自我欺骗和成全她之间,我永远会选择后者。既然凭本事堂堂正正争抢,还需要强词夺理么?”
  沉孟吟白了他一眼,用眼神骂他自恋,伸手去捞水杯。
  蒋宥承见她杯中水已经没热气了,及时添上热水,“别喝冷的。”
  “谢谢,”沉孟吟灌下一口,将食物顺利送入食道,终于能腾出功夫说话,刚要开口调解,又被蒋宥承抢了话头。
  “堂堂正正,你敢说自己做的事都光明磊落?那你囚禁阿吟这些日子算什么,你真的尊重过她的意愿?”
  沉谕之压根不急,“你可以问问阿吟,这几个月我到底有没有限制她的自由,眼见不一定为实。要说光明磊落,起码我不会藏着掖着直到人心有所属,不掂量下自己的能力就急着暗示插足...”
  “你...”
  “好了,都别说了,”眼见态势不对,沉孟吟一手拽住一边,下巴对着挂钟昂了下,佯装疲惫,“不早了。”
  蒋宥承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情绪差点失控,迅速收敛怒意,起身,麻利将碗筷垒起,“我负责善后。”
  施雯忙自告奋勇跟着一道忙活,“算我一个!”
  顺便用眼神暗示沉孟吟负责沉谕之这头,沉孟吟会意,点点头。
  “我先走了。”
  厅内安静下来,只有厨房里传出碗筷轻微碰撞的响动。
  沉孟吟和沉谕之各自将头垂向一边,沉默不语。
  刚才还咄咄逼人的某人这会儿倒是出奇得安静,气势低迷,情绪不显。
  难得见他换了柔软的驼色毛衣,头顶又是一盏低瓦数的淡黄顶灯,两股浅色并行柔焦,淡化了他五官特有的阴郁,也收敛了眸底若有似无的狠厉,衬得他今日尤为柔和无害。
  默默几秒后,他作势要起身,手掌撑向桌面,故意露出手背那道惹眼的血口子。
  沉孟吟自然是瞧见了,本想视而不见,但被他那双自带蛊意的桃花眼轻扫而过,嘴比大脑先行一步,“等等。”
  他回眸,黯然失色的眼底陡然泛起两簇微光。
  沉孟吟跑到玄关,从下层抽屉取出药箱,翻找到创可贴,冲他晃了晃,“过来吧。”
  没等她开口,沉谕之已经将自己送到她面前,抬起手,直勾勾盯着她。
  也不知道他最近哪儿来的这么多楚楚可怜的眼神,沉孟吟心里一阵阵打鼓,疑心从毛衣到伤口都是他的套路,但那道伤口又实在红到碍眼,只能耐着性子帮他擦完碘酒,吹了吹,再贴上创可贴。
  蒋宥承一人抗下所有的活,施雯被请出来,恰好看到两人亲昵的一幕,回想前几天在网上冲浪看到的网友总结,此刻正好用得上,还不忘添上自己的补充,“后来者为什么居上,因为又争又抢又会阴阳还会装可怜...”
  之前她没见过沉谕之的手段,觉得靠一张脸和一身的臭毛病难成气候,今天亲眼见识过了,她只能对此类事事留心,处处有戏,该疯就疯,该柔又柔的心机疯批甘拜下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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